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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息相依法 道家十二靜坐法之一。即做功夫時,心不易制服,亦不易系住,欲其息諸亂想雜念,入於靜定境中,了不可得。於是而可采行此一工法,使心相依於息。相守於息。息行心行,息住心住,息運心運,息止心息。心息相合,則心息一體。玄門有住息法,止息法,住心法,止心法;乃呼吸控制、氣脈控制、心理控制、精神控制之要道。迄乎萬境皆寂,一念不生,人法兩空,能所雙泯時,使得見性入道,且自有“一陽來複後,天地盡皆春”之境界。此法初入手時,可與“凡息”相依,進乎中乘,可與“胎息”相依,迄乎上乘,可與“真息”相依。真息乃先天息法,似有息而實無息,似無息而實有息,並使此息與天地之息合,而人心亦自與天地之心合矣。行此法切不可用心去依,而以“似在相依似不依,似不依時又似依”為訣竅。修行人,開始亦可由通行之“數息法”與“聽息法”入門,久久純熟,再求次第深入。 小說式的說法 --引用者 方慕南一杯茶喝罷,便開始在陳摶的指導下開始修煉靜功。 道家修行之法,在於修煉身體內部的精、氣、神,外部的姿式動作,並不過於重要。這靜功的姿勢要求更是松泛之極,只求頭正脊直、舒適自然即可。平坐或盤坐均可,甚至站著練躺著練也都完全可行。與睡功第一部分的築基功夫大同小異,用躺的姿勢來練的話基本就可當作是睡功的入手功夫了。不過為防方慕南把這兩套功法搞的混淆,陳摶還是要求他坐著來練。 靜功雖對外部姿勢並不注重,但對於細微處上卻是很有講究。眼、耳、口、舌、鼻皆有提點,相對應的即是雙目垂簾、兩耳返聽、口須塞兌、舌抵上齶、自然呼吸這五大要求。 雙目垂簾,垂簾即微閉之義。眼睛睜開容易滋生雜念,閉攏又容易昏沉入睡,皆不利於入靜。要求是“睜三閉七”,具體做法就是雙目自然下垂,以看到眼前之物而又不能辨認清楚為度。 兩耳返聽,即返聽於內。屏除外界一切幹擾,如入萬籟俱寂之境,凝耳內聽。內聽之義,非在於聽聲。乃是凝其耳韻,神意內注,以便收心入靜。 口須塞兌,兌為口,塞兌即閉口之義。要求抿口合齒,忘言默守。 舌抵上齶,即把舌面反卷過來,以舌尖底面頂住上齶。因為上齶有兩個小窩,謂之“天池穴”,上通泥丸,最易漏神漏氣。故此以舌抵往,如同嬰兒哺乳之狀。兩且口腔乃是任督二脈的分界處,舌抵上齶便能夠將任督二脈搭連起來。這個動作,內丹術中有個專業的術語來稱呼,叫做“搭鵲橋”。 自然呼吸,即如同平常呼吸一般,自然而然即可。而隨著靜功層次的不斷深入,鼻息則應當逐漸做到輕、緩、勻、長、深這幾點。輕指呼吸輕細若無;緩指氣息舒緩不躁;勻指節拍有致,不時粗時細;長即指要氣息悠長;深則指氣息深厚。達到以上要求之後,即可開始練習“聽息”的功夫。 所謂“聽息”,就是聽自己的呼吸之氣。初步用功,只用耳聽,不加意念。但是並非要求死守耳竅,也不是聽呼吸的聲音。而是隨著一呼一吸的路線,似聽非聽的慢慢體會,這就算是得法。至於呼吸的快慢、粗細、深淺、長短等等,不可用意念去強行支配。聽到後來,心息逐漸相戀相依,雜念不知不覺泯滅,連呼吸也似乎不再存在了,逐漸也就到了入靜的境界。 方慕南平常便是個能夠安下心坐得住的人,而他剛才喝的那杯茶水又有清心靜神的作用。因此這一初次的修煉,卻是便達到了靜功第一層次第,身靜的層次。 約有一個小時左右後,方慕南從入定中醒來。輕輕吐出一口長氣,感覺並無不適之感。抬腕看表確定了下時間,他不禁微微咋舌。自己這一坐竟是坐了這麼久,而在這並不是很舒服的石凳上坐了這麼長時間,他卻是也並沒有感到絲毫不舒服與累的感覺。 轉頭一瞧,卻是不見陳摶身影。放開了視野搜尋,立馬瞧見了陳摶正站在右前方的一處藥田裏,不知從哪裏拿了個竹簍,正在采藥。他一瞧去,陳摶立生感應,轉頭相瞧。微微一笑,放下了手中竹簍,抬步一邁,只一步便即跨到了他身前。 方慕南起身叫了聲“師父!” “很好,你第一次入靜便達到了身靜的層次。”陳摶點頭稱贊了他一句,然後指了指他身後主屋旁的一間瓦房,道:“那是間靜室,裏面小幾上有只葫蘆,你進去後從葫蘆裏倒顆丹藥服下,然後便在靜室中練睡功。” 方慕南點了點頭答應,沒有再多說什麼,轉身往那間屋子走去。 二十幾步的路,很快便至,方慕南推門而進。只見鬥大的靜室內擺設極是簡單,只有貼壁擺著的一張矮榻與榻前的一張小矮幾,其餘再無任何家什物品,室內也無任何的裝飾、佩掛之物。小幾上果然有只青玉葫蘆,正中處還有只很是古樸的青銅香爐。 方慕南望著那張只鋪了床褥子連只枕頭都沒有的矮榻,不禁得哀歎一聲,萬分懷念起了自己家中那張舒適的席夢思大床來。不過再哀歎也是沒辦法,這裏就這條件。只是心裏暗暗記住了,下次來的時候要提前買張舒適的大床裝到福壽玉佩裏帶進來。 收拾了心情反身關上房門,他幾步走到榻前從小幾上拿起葫蘆看了看,打開來倒出一顆小指頭大小的黃色丹藥。並沒什麼小說中寫的那樣,藥一倒出,立馬便是滿室奇香。這藥倒也有香味,只是要湊到鼻端前去細聞,才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。 方慕南又湊在眼前看了看,便張嘴放入嘴中。他特地想嘗一嘗這靈丹妙藥的味道,沒有混著口水直接吞下,而是吃糖豆般嚼了嚼才咽下。只是沒嚼幾下便即化去,留下了滿口的清香甘甜。感覺味道倒還不錯,只是很淡。 遵照陳摶的吩咐,他只吃了一顆便合上了葫蘆蓋子。然後脫了衣服,躺倒在那張他十分不滿意的矮榻上開始練功。這是練功的要求,需寬衣解帶,讓身體不得有任何束縛之感,以使渾身舒暢。不過這也是他一向睡覺的習慣,裸睡才是最舒服,與這一點要求倒是不謀而合。 另外室內的要求,還需密不透風,清靜幹燥。飲食也需注意,盡量不食或少食油膩與口味過重的食物,並需控制食量,不可吃的過飽,每頓皆七、八分即可。還有,禁欲也是必需的。 練功的初期,需要注意、禁忌的東西總是比較多。練到後期,修為有成時,這些東西便不需再過計較了。修真煉道,並不是要像做和尚那般清修、苦修,先期的禁忌注意只是為了更好的修煉而已。 睡功第一部分的“行氣導引術”,主要分為“調氣”與“行氣”這兩個步驟。練功姿勢為仰臥,兩眼輕閉,舌抵上齶,兩臂自然伸直,放置於距離身體兩側約五寸處。兩腿也是自然伸直展開,兩腳跟相距也為約五寸許,兩腳尖朝向身體的左右兩側。 這也是練功初期的講究,若練到後期修為有成時,便不需拘泥於姿勢。想怎麼躺就怎麼躺,想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。現在的方慕南,卻還是得擺好這特定的臥勢。 按姿勢躺好之後,便開始行第一步的調氣。排除各種雜念,專注於鼻子的自然呼吸,將鼻息調節到細微綿長的狀態,使兩耳不聞其聲。如此一吸一呼為一息,要共行三百六十息。 調氣亦稱“調息”,為睡功的入手功夫。人之心念,雜亂無依,紛紛繞繞,往往使心與息散亂遊離,不能自主。雖能暫定,不久則複散亂。所以,運用調息的功夫,可以使心息相依,拴系念頭,由散而定。這一步類似於靜功中的“聽息”功夫,都是要能夠做到心息相依,達到真正的入靜。 第二步行氣時,首先用鼻子緩緩吸氣,使腹部漸漸地凸起充滿。稍停,再將腹部之氣從口中細細吐出,切不可一呼而盡,要緩緩輕吐。與第一步一樣,同樣要使兩耳不聞其聲。如此一吸一吐為一息,要總共行一百八十息。 而在吸吐的同時,還需配合意念觀想。用鼻吸氣時,意念觀想體外清氣由兩手十指吸入腹內。用口吐氣時,意念則觀想腹中之氣從兩腳十趾呼出。無論吸吐,具體的行氣路線都不必觀想的太清楚。 行氣亦稱為“服氣”、“食氣”、“長息”,是一種以呼吸吐納為主輔以導引的內修功夫。行氣之時,要求做到凝神淨慮,專氣致柔,不可急躁。 這兩步做完即可收功,收功時,兩手握固,同時停止意念觀想。握固的姿勢為大姆指向掌心內屈,其餘四指並攏握於大姆指之上,這個姿勢與嬰兒初生後兩手握拳的姿勢一樣。 握固並停止意念觀想後,重複行氣時用鼻吸氣這一步,但在腹部漸漸凸起充滿之後,並不稍停即從口吐出,而是要求閉氣。同時用心默數數字,以計算閉息的時間長短。當久不可耐時,則再從口中細細吐出。待呼吸調和平穩之後,即可將口中滋生的津液分三口咽下腹丹田,然後再下床收功。 閉氣的練習是為下一部分的“鎖鼻胎息術”做先行練習,每次收功時順帶練習一次即可,並在逐步的練習中延長閉氣的時間,可為鎖鼻胎息術的修煉打下堅實的基礎。 行氣導引術的關鍵是要達到“心息相依”的境界,以心調息,以息攝心,心息相依交抱,性命相融。這與靜功要求達到的境界相同,達到心息相依的境界後,自然便能夠做到真正的入靜。 方慕南這一次的修煉,卻是不如先前的靜功那樣順利。不知是否太困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,他在第一步調氣時方才數了一百多息,竟然便渾渾噩噩地不知不覺睡著了。 www.qikan.com.cnVrS7OhZ24d6iXz5l 心息相依”是前人的養生術語,是守靜養心的最佳方法。有代表性的“心息相依”養生法包括:蘇東坡的數息法;朱子的“觀鼻端白”法;莊子的聽呼吸法。今將這三種方法列舉如下,並加以淺釋,好讓學者自己去實驗 【蘇東坡養生說】 原文:“已饑方食,未飽先止,散步逍遙,務令腹空;當腹空時,即便入室;不拘晝夜,坐臥自便;惟在攝身,使如木偶。……又用佛語,及老聃語,視鼻端白,數出入息,綿綿若存,用之不勤。數至數百,此心寂然,此身兀然(兀音屋)與虛空等,不煩禁制,自然不動;數至數千,或不能數,則有一法,其名曰隨,與息俱出,複與俱入;或覺此息,從毛竅中,八萬四千,雲蒸霧散。無始以來,諸病自除,諸障漸滅,自然明悟;譬如盲人,忽然有眼,此時何用求人指路,是故老人言盡於此。l 淺釋:注意養生的人,食物要有節制,必須等到腹空,覺得饑餓時,才可以進食,尚未吃得十分飽滿,就應當停止;每餐後宜到室外空曠地方自由自在的散步些時,使腹中的食物大部分都消化了,此時就回到房裏去准備做守靜法;不論是白天或是夜晚,也不論用坐式或用臥式,聽各人自便;只要管住自己身體不讓它動搖,像木頭人一樣,就算合法。身體已經安置好了,即照佛家和老子所講的方法合起來做,用兩眼觀看自己的鼻尖,並同時用意數鼻中呼吸出入的次數,要訣貴在勿忘與勿助,“勿忘”就是“綿綿若存”,“勿助”就是“用之不勤”。普通數息法,若數出息即不數入息,若數入息即不數出息,一呼一吸,只算一次,不能算兩次,數到幾百次以後,心中寂然如虛空。身體兀然如山石,不需要勉強去禁止和制伏它,身心二者自然都安靜而不動了。數到幾千次以後,或無力再數下去,此時另有一個法子應付,叫做“隨”字訣,當息出時,心也隨它同出,當息入時,心也隨它同入,有時或感覺這個息似雲霧蒸發散布於周身無數的毛孔中,不由鼻孔出入。做到這樣地步,久遠以來的各種病苦和障礙,都能夠逐漸滅除,心裏也就自然明白而開悟了;譬如瞎子,此時忽然眼睛透亮,自己能夠看見道路,用不著再要求他人指引了。 【朱子調息箴】 原文:“鼻端有白,我其觀之;隨時隨處,容與猗移(容與,閑暇舒適之義。猗音依,猗移,隨順之義)。靜極而噓,如春沼魚;動極而翕(翕音習),如百蟲蟄。氤氳闔辟,其妙無窮。誰其屍之(‘屍’字作‘主’字解)宰不之功。”(後四句節略) 淺釋:觀鼻端白,蘇東坡、朱晦庵兩人都采用了這句話。朱子的意思是說:做這個功夫,不論什麼時候、什麼地方,身體總要安閑而舒暢,不要弄得周身難過;又要心平氣和、順其自然,不要勉強執著。氣機靜到極處,它自然要動,就像春天的魚類,浮在水面噓氣;氣機動到極處,它自然要靜,就像冬天的蟲類,伏在土裏翕氣(“翕”是聚斂收攝之義)。此時身中之氣,交互團結,有天地氤氳之象;一動一靜,有乾坤闔辟之機,妙處是說不盡的。若問是誰在那裏做主?其實並無所謂主宰,而是自然的功能。 【莊子心齋法】 原文:“顏回曰:敢問心齋?仲尼曰:若一志;無聽之以耳,而聽之以心;無聽之以心,而聽之以氣;聽止於耳,心止於符。氣也者,虛而待物者也。唯道集虛,虛者心齋也。 淺釋:顏回是孔夫子的學生,仲尼是孔夫子的外號。顏回問“心齋”兩個字是什麼意思?孔夫子說,你應該把心裏的念頭集中在一處,不要胡思亂想;等到念頭歸一之後,就用“聽”字訣,但不是用耳聽,是用心聽;這還是粗淺的說法,就深一層功夫講,也不是用心聽,而是用氣聽;到了這樣境界,耳聽的作用早已停止了。神和氣兩者合而為一,心也不起作用了。氣的本質是虛的,它要等待一件東西來和它相集合,只有“道”這個東西常和太虛之氣集合在一起,功夫如果做到心同太虛一樣,就算是心齋。 以上是孔夫子告顏回問心齋的做法。這種功夫是一連串做下去的,中間本無所謂階段,但為學者容易入門起見,不妨在整個過程中劃分幾個步驟,再詳細地加以說明: 第一步:“若一志”。“若”字作“你”字解,“志”就是思想,也可以說是念頭。當起首做功夫的時候,心中思想要專一,不要有許多雜念在裏面打攪,雜念如果不掃除幹淨,很難做得好。 第二步:“無聽之以耳,而聽之以心”。“無”等於“毋”,也可以作“勿”字解;“之”字是代名詞,指所聽的對象而言;“以”字作“用”字解。念頭歸一了,就開始做“聽”字訣。普通所謂聽,本是用兩個耳朵聽各種聲音;此處所謂聽,決不是聽聲音。人們就要發生疑問了:既說是聽,必有所聽的對象,不聽聲音,又聽什麼?初下手就是聽鼻中呼吸之氣。凡呼吸系統正常而不發生障礙的人,鼻中氣息都沒有聲音,所以說“勿用耳聽”;雖是沒有聲音,但自己卻能夠知道鼻中氣息一出一入,或快或慢,或粗或細,縱然是聾子,也會有這個感覺,所以說“聽之以心”。 第三步:“無聽之以心,而聽之以氣”。此處又引起問題了:心是有知覺的,還可以說得上一個“聽”字,氣是沒有知覺的,如何也能夠用它來聽?心所聽的對象是氣,氣所聽的對象又是什麼?若說用氣來聽氣,這句話在理論上講不通,究竟怎樣解釋才好?答曰:聽息的方法做得時間長久,心和氣已經打成一片,分不開了,氣不能作為心的對象了,不能再說用這個心,聽那個氣,所以說“無聽之以心”。此時身中的神和氣雖然團結在一處,尚未達到混沌境界,還稍微有所知覺,繼續做下去,並不需要很多時間,自然就完全無知覺了。從有知覺到無知覺這一段暫時的過程中,與其說以心聽氣,使心和氣相對立,不如說以氣聽氣,使心和氣二者之間泯去裂痕,所以說“聽之以氣”。此處雖仍舊說“聽”,實際上就是不要再著意於“聽”,成語所謂“聽其自然”。“聽之而已”、“聽他去罷”,這幾個“聽”字是此處最好的解釋。 w 第四步:“聽止於耳,心止於符”。初下手時,注重在“一”字訣;等到念頭歸一之後,就注重“聽”字訣,假使長久的抱住一個“聽”字不肯放松,也嫌過於執著,再後就要用“止”字訣了;所謂“聽止於耳”,就是教人不要再著意於聽。此時工夫已漸漸的入於混沌境界,身中是神氣合一,心的知覺已不起作用,所以說“心止於符”(符即是符合之義)。這種神氣合一的狀態是無知無覺的,外表上看來和睡著了一樣,但內部的情況是不相同的。 第五步:“氣也者,虛而待物者,唯道集虛,虛者心齋也”。以前由淺而深的境界,一步一步的都經過了,最後到了“虛”的境界。這個“虛”是從無知無覺以後自然得到的,不是用意識制造出來的,如果做的時候,心裏常常想著要虛,反而不能虛了。全部功夫原是由後天返還到先天,所以第五步功夫,應該就先天境界去體會。普通用心息相依法療病,只要做到身中神氣合一的境界(即心止於符),已足夠了。 今將以上所列三種“心息相依”法作一個總結:蘇東坡是先數息,後不數;他所謂“隨息出入”,就是隨其自然,不要再去數它。朱晦庵是先觀息,後不觀;他所謂“不宰之功”,就是順其自然,不要再去觀它。莊子是先聽息,後不聽。他所謂“聽止於耳”,就是任其自然,不要再去聽它。三人下手的功夫雖然不同,後來都歸到一條路上,學者可以參合而用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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